兼任法國里昂大學教授和亨利·龐加萊研究所所長的比拉尼2010年獲得了被稱為“數學界諾貝爾獎”的菲爾茨獎。他有一頭披肩的長髮，佩戴巨大的蜘蛛胸針，打著寬大的紗巾式領帶，以獨特的風格和活潑的演講而著稱。
這樣的他躍入政界後，13日當選為法國國會的科學委員會主席。突然變身政界人士的天才數學家，度過了怎樣的一個月時間？繼上個月短暫的現場採訪後，記者又兩次發去電子郵件進行了補充採訪。
問：從政一個月的感覺如何？
答：非常混亂而忙碌。日程就像“怪物”一樣忙碌而多變。剛開始，很辛苦。
問：為什麼選擇從政？
答：本來沒有想過要從政，但覺得和馬克龍一起從政，應該能開創政治的新天地。他所追求的歐盟、無意識形態、發展和實用等價值，與我完全不謀而合。
問：最近的每天……
答：我不喜歡駕駛，10年前起就不開車了。從巴黎以南50公里的埃森省到議員辦公室所在的巴黎奧爾賽，我坐郊外線上班。在火車上思考政策。有時睡過午覺後與參謀們討論，分析數據。
問：什麼數據？
答：選區內居民人數，居委會一帶的政治歷史等數據。綜合利用這些數據並擴張開去。
最近法國媒體上經常可以看到也背著背包在現場走訪的形象。紗巾形領帶經常因為他行色匆匆而被風吹到肩膀上。他表示，“這是我最近幾年來頭一次在暑假裏工作，而沒有和妻子和兩個孩子去度假，每天都在忙碌，只有在給老母雞餵食或給花草澆水時才能享受片刻閒暇。”
問：如何將數學與政治接軌？
答：我注意到埃森省69.36%的選民都支持我，支持率很高，感到十分自信。我不希望在從政時被歸類為數學家。但是，投票、選舉規則、運算法、網路安全、人工智慧等，數學可以發揮重要作用的政治活動數不勝數。數學會刺激我的政治腎上腺素。我將改革法國的科學委員會。
上個月，非常意外地與他相遇，是在巴黎的一美術館裏。他一直為在巴黎卡爾提安排一次現代美術基金會的學術會而忙碌。上個月，他作為與汽車攝影展相關的“速度之夜”研討會的主持人，與音樂家、天文學家、哲學家等另類專家們就速度進行了討論。而當時距離他當上國會議員僅僅三天。目前在首爾市立美術館舉行的該基金會的藏品展覽中，也有他解答數學問題的手的短視頻。
問：作為數學家，是如何涉足藝術的？
答：數學和藝術相遇，就是因為數學和人的相遇。數學家和藝術家有諸多共同之處。豐富的感情、感想、深刻的思維，甚至還有挫折……
多次被記者問到“為什麼佩戴蜘蛛胸針？”，他一直稱是“保密”避而不答。但在他所撰寫的《活著的定理》（2014年）一書中，關於作者有這樣一段介紹：“佩戴蜘蛛胸針解答問題時，就會浮現好主意。”還有這樣一段：“小時候向鋼琴老師學彈鋼琴時學到的，像蜘蛛一樣張開手指，就能有力地擊打寬大的桌子上的鍵盤。”他和家人一起觀看動畫片《凡爾賽玫瑰》，還喜歡茶、音樂和乳酪。
問：獲得菲爾茨獎的人中，除了美國人，就數法國人最多。法國人為什麼數學那麼厲害？
答：數學與抽象和理想有關。法國的文化和歷史植根於此。數學通過思維活動發揮想像力。我的朋友攝影師雷蒙·德法爾東（音譯）經常拍攝數學家，說他瞭解“數學家是多麼幸福”。
金善美 kimsunm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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