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戶制鋼所會長川崎博也12日上午在日本東京經濟產業省對記者們表示，“神戶制鋼所的信譽已跌到了零點，”並垂下了腦袋。他同時聲稱，“國內和海外存在懷疑的問題，正在進行調查，”暗示事態極有可能進一步擴大。
神戶制鋼所在前一天晚間召開的緊急記者會上宣佈，“調查顯示，合金和鐵粉也存在品質造假。”在合金方面，是DVD的機板上形成薄膜時所使用的金屬材料存在問題。其子公司KOBELCO的兵庫縣高砂工廠，從2011年11月起所生產的產品未經檢驗就出廠，或者造假後作為正品交貨。據悉，造假產品共有6611件，共流向70家公司。《朝日新聞》指出，“合金造假問題早在6月份就已查明，但4個月間一直沒有公佈。”
鐵粉方面，神戶制鋼所高砂工廠生產的產品明明品質沒有達標，卻造假為達標，去年向一家公司交貨140噸。鐵粉可用來生產複雜形狀的零件，被廣泛使用於汽車產業。
此外，當地時間11日，美國最大的汽車生產商通用汽車公司宣佈，“正在對神戶制鋼所交貨的鋁和銅產品進行調查。”同樣使用神戶制鋼所產品的福特汽車公司也著手自行調查。為美國波音航空公司製造787型飛機機翼的斯巴魯已查出使用了品質造假的產品，宣佈“正在進行全方位的檢查”。
日立製作所向英國交貨的高鐵上也使用了品質造假的產品，但在檢查中合格。《日本經濟新聞》當天報導稱，“美國有懲罰性賠償制度，如果遭到起訴，有可能支付巨大金額。”美國《紐約時報》11日以頭條新聞報導了神戶制鋼所品質造假的消息，認為“日本的形象遭到了打擊”。
此外，JP東海和JP西日本等鐵路公司前一天宣佈，用於新幹線鐵軌部分的神戶制鋼所的鋁制零件中，有426個產品的強度低於承諾的日本工業標準。鐵路公司宣佈，將在每年的定期檢查中儘快更換問題零件。
《朝日新聞》報導稱，神戶制鋼所被查出品質造假或數據造假，自2006年以來已是第四次。2006年，該公司被查出有兩處制鐵工廠排放超標的大氣污染物質最多達到30年，卻向自治團體提交了造假的數據。2008年和2016年，該公司又被查出對產品的強度不作檢查，或者在調查結果上做手腳後交貨。
《日本經濟新聞》認為，神戶制鋼所內部造假猖獗的主要原因，是產業多樣化帶來的隔斷化。1905年創立的神戶制鋼所很早就通過經營多樣化，把業務拓展至鋼鐵、鋁、機械、熔接、電力等7個部門。川崎會長曾驕傲地宣稱，“神戶制鋼所是世界上唯一同時經營鋼鐵和鋁材的企業。”在各個領域要求高度專業性的同時，相互之間的聯繫性降低，經營團隊的管理變得困難，專業工種一輩子在一起工作，從結構上很容易產生腐敗。
張源宰 peacechaos@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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