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帝幹的吧？對於辛巴威國民來說，這是新的一天。”
辛巴威總統羅伯特·穆加貝（93歲）21日宣佈辭職的消息傳開後，包括首都哈拉雷在內，全國各地的民眾紛紛湧上街頭。他們搖動國旗、跳起舞，分享結束“穆加貝時代”的喜悅。
穆加貝1980年出任獨立後的辛巴威的首任總理，其後37年間一直壟斷著權力，並自信地表示，“只有上帝能結束我的職務。”但是，他想把權力移交給夫人格雷絲女士（52歲）的“夫婦世襲”欲望抓住了他的腳跟。為此，他於本月6日突下昏招，想要肅清曾是有力接班人的前副總統埃默森·姆南加古瓦（75歲），結果引起軍方強烈反對。隨著軍方接管政府，局勢發生劇變。軍方要求穆加貝自行辭職，執政黨辛巴威非洲民族聯盟愛國戰線（民盟）和在野黨21日在議會發動彈劾議案，向穆加貝逼宮。
辛巴威議會議長雅科布·穆登達當天下午5點50分通過當地國營電視臺宣佈，已經收到了穆加貝總統的辭呈。穆加貝在辭呈中表示，“為了權力順利移交，我此貫立即自願辭職。”由此，當天啟動的彈劾程式也隨之終止。
隨著穆加貝的辭職，據悉正在南非流亡的前副總統姆南加古瓦即將返回辛巴威繼承權力。民盟發言人表示，“姆南加古瓦前副總統將亍3日正式就任總統。”
穆加貝從金日成時代起就與北韓維持著良好關係，隨著他的退位，北韓在非洲失去了結實的友邦。穆加貝從1978年到1994年間先後8次訪問北韓，據悉他十分羡慕北韓的世襲統治。穆加貝1980年就任總理後不久訪問平壤與金日成見面，從北韓居民崇拜金日成之中受到了深刻的感銘。他要求內閣官員們朗讀金日成的演講稿，並展出主體思想的書籍。他還把自己的生日定為國慶日。北韓向辛巴威提供武器支援，並派遣軍事訓練官，積極支持穆加貝。當地報紙《新辛巴威》報導稱，“很明顯，穆加貝總統在選擇接班人過程中，也想從北韓尋找靈感。”
穆加貝不光彩的下臺，似乎給長期獨裁蔓延的非洲國家敲響了警鐘。非洲國家的獨裁者們凝息屏氣地關注著此次辛巴威的事態發展。據法新社報導，非洲目前有8個國家的領導人執政超過20年，其中有5人佔據權力寶座已超過30年。
赤道幾內亞總統奧比昂（75歲）自1979年8月發動軍事政變上臺以來，去年在第五次選舉中成功當選。等到結束7年的任期，他執政將超過40年。據悉，他正在推動權力交接，想把總統職務交給自己的兒子特奧多林。《紐約時報》報導稱，“辛巴威事態給在非洲執掌權力數十年的領導人帶來了不好的啟示。”有分析認為，今後圍繞非洲獨裁者們的權力繼承，很可能會產生內部動搖。
朴民優 minwo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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