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數年前開始掀起的韓國單色畫熱潮的實體到底是什麽？主要經營單色畫的國際畫廊2015年創下的1120億韓元的銷售額到了去年約爲410億韓元，縮水了一半多。拍賣市場的交易也停滯不前，單色畫的成交總額也越來越低。雖然有不少人認爲單色畫是美術界的“安全資産”，但警告稱其已出現大量“泡沫”的呼聲也越來越大。
最近在英國倫敦舉行的“Monochrome：Painting in Black and White”展覽會讓人能夠如實地感受到這種氛圍。由位于倫敦的心髒特拉法加廣場的國家美術館(The National Gallery，又譯爲國家藝廊)主辦，從去年10月開始舉行，吸引了全世界的關注。從14世紀的彩花玻璃到21世紀的設計美術，這是一個生動地介紹世界的單色畫的企劃展。馬琳•杜馬斯(南非共和國)、查克•克勞斯(美國)、布裏奇特•賴利(英國)等同時代的作家大多都包含在內。但令人驚訝的是，這裏沒有找到一件韓國的單色畫。
爲該展會准備了4年之久的策展人萊裏亞•派克的反應更讓人驚訝。他在接受本報采訪時表示：“很抱歉，我沒有聽說過韓國的單色畫。”即使提到了許多作家的名字，也還是得到了同樣的答案。派克曾在美國紐約大學以單色畫主題，撰寫了博士論文。另一位相關人士解釋說：“商業畫廊雖然知道韓國的單色畫，但學界知名度較低也是事實。”
專家們指出，這是一味地靠攏拍賣市場的商品價值而産生的局限。以研究和教育爲目的的國立美術館重視曆史價值，但實情是單色畫的研究業績和國際美學都比較薄弱。獨立策展人許有林解釋說，“因海外拍賣不能公開信息，僅憑交易業績很難提高可信度。只有在海外確保學術和美學認知度，才能穩定地防禦價格。”
也有人指出，很難將韓國單色畫視作一個獨立的思潮。《美國藝術Art in America》主編理查德•瓦因曾判斷表示，擔心單色畫有可能會出現遲來的現代主義思潮，韓國美術界應該積極消除這種現象。派克策展人也表示，“雖然也展示了賈斯培•瓊斯等個別作家的單色畫，但是沒有展示技法本身。此次展會的企劃意圖是最大規模地展示單色畫的悠久傳統。”
一位美術界的有關人士建議說：“即使從現在開始，也有必要對韓國的單色畫進行冷靜的重新審查。”他表示，“就像全世界的人想要看印象派畫風就去巴黎一樣，如果單色畫想要得到國際認可，就應該認真考慮如何將韓國的悠久傳統通過新美學展現出來。絕不能出現向海外市場欺瞞貪心的國內收藏家的情況。”
金民 kimmin@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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