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黑社會組織利用虛擬貨幣洗錢2930億韓元

上個月中旬某壹天深夜，日本東京市港區的繁華街。

在陳舊的建築物二樓的酒吧中，壹名中國男子向30多歲的黑社會組織成員表示，“沒什麽問題”，並遞給他壹個便攜式存儲裝置（USB）。日本黑社會組織成員把USB插到電腦上，打開了名為“ZDM”的文件。文件名稱由匿名性較高的Zcash、Dash、Monero等三種虛擬貨幣的第壹個字母組成。

ZDM文件中包含的資料是黑社會組織利用虛擬貨幣洗錢的賬簿。賬目的記錄始於2016年6月，截止到上個月，洗錢金額高達298.5億日元（約合2930億韓元）。其中大部分是通過電話詐騙和非法藥品獲取的犯罪收益。

同壹時間，在黑社會組織內被稱為“基地”的附近壹棟公寓中，有20、30多歲的8名日本男女坐在電腦前。這些人被稱為“實行組”的工程師和大學生。他們的職責，是先登錄俄羅斯虛擬貨幣交易網站YOBIT，把日本匯出的虛擬貨幣兌換成Zcash、Dash、Monero，然後把它多次轉賬，使資金來源的痕跡變得模糊。

這些有如電影場景壹般的情形，是《每日新聞》獨家采訪並於14日報道的內容。迄今為止，已多次提出利用虛擬貨幣洗錢的疑惑，但像這樣大規模洗錢的詳細情況被活生生地捕捉到，還是十分少見。

據該報報道，該黑幫組織通過“金庫組”的下級組織，委托中國的中間人洗錢。中間人為日本的“實行組”在虛擬貨幣交易處設立多個賬戶，並指示將現金（日元）兌換成虛擬貨幣或以太幣。日本需要經過本人確認才能開設賬戶，所以“實行組”主要由日本人組成。

此後，他們把比特幣等分散匯往和俄羅斯YOBIT交易網站或英國HitBTC壹樣無需確認本人身份即可開設賬號的五六個海外交易所。另外，還把虛擬貨幣換成允許匿名交易、交易內容不會公開的所謂“虛擬貨幣匿名三兄弟”的Zcash、Dash、Monero，在各個賬號間移動資金數十次。然後通過當地人的方式將虛擬貨幣換成現金，並偽裝成正常的商業交易，再把錢匯往日本。

《讀賣新聞》報道說：“人員和裝備都是由黑社會組織籌備，暴力團早已開始關註虛擬貨幣的匿名性”。該報還報道說，這些基地在東京多個地方運營。

利用虛擬貨幣的洗錢迅速擴散是因為各個國家的管制程度不同。日本在去年4月修改了資金結算法，在開設賬戶時強制要求確認客戶身份，並且誘導不要受理匿名性很高的虛擬貨幣。韓國也從1月底開始實行虛擬貨幣實名制。但是，在大多數國家，仍然無需確認身份就可以開設賬戶。如此壹來，從日本匯往海外的虛擬貨幣就很難追蹤。因此，日本金融當局普遍認為“日本不可能獨自應對”。據日本警察廳透露，去年4月至12月，被舉報疑為利用虛擬貨幣進行洗錢的交易多達669件。


張源宰 peacechaos@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