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看狗的同時，狗也在看著人，彼此進行眼神的交流。因此，最近有人提出了這不是單純的伴侶動物和交流感情的行爲，而是造就當今人類的重要事件之一的觀點。在“狗年”戊戌年即將到來之際，對人類與狗的曆史的方方面面進行了考察。
“爲什麽尼安德特人滅種了，而人類卻得以存活下來？”，這是人類學的老問題。最近發刊的《入侵者人類》(派特-希普曼最新力作•常綠林出版)該答案選爲“現代人類和狗的同盟”。據書中內容顯示，在約5萬年前抵達歐亞大陸的現代人類，與尼安德特人爲爭奪同類食物展開競爭。但有主張認爲，人類至少在3.6萬年前已將狼馴化成“狼-狗”(原始狗)，由此可以捕獵更多的動物，並飛躍地提高了捕獵成功率，從而在競爭中取得了勝利。
爲什麽會是狼？人類的鞏膜(白眼珠)是靈長類中唯一的白的。即使在遠處也能看出視線的方向。因此，可以不發出聲音，用眼睛溝通，有組織地進行狩獵。狼也是那樣。對25種犬科動物進行分析的結果顯示，大部分的狼都能強烈對比臉部和眼睛的顔色、虹膜和瞳孔變濃，很容易地分清視線的方向。在凝視人類的時間方面狗比狼平均要長2倍，這一點很好地解釋了人類爲何選擇這樣的個體。《入侵者人類》的作者強調說，“人類將狗馴養成家畜，這相當于工具的發明。”
這樣被馴化的狗是長久以來忠誠的代名詞。在古希臘的敘事詩《奧德賽》中，當所有人都無法認出結束漫長旅程歸來的奧德修斯時，唯一歡迎他的正是老狗“阿戈斯”。在大火中拯救主人的全北任實的“獒樹之狗”故事也非常有名。最近，國立民俗博物館(館長千津基)以每年學術演講會的內容爲基礎，考察了韓國文化中與狗相關的故事。
“十二生肖中排在第11位的動物狗(戌)的時間是晚上7 ~ 9時，方向爲西北方，在日曆上是農曆9月所在的方位神和時間之神。狗是阻止來自這一方向和這一時間的邪氣的動物。“(千津基館長)
據千館長介紹，狗被認爲是連接陽間和陰間的動物。這種想法在中亞廣泛分布。阿爾泰薩滿教徒在去地獄的時候，相信可以在地獄門上見到狗。在我國巫俗神話《世民皇帝本解》，在陰曹地府水火中也是如此。在濟州島的《差使本解》中，閻王爺在給見過自己的江神差使指去陽間的路，並給了他一只白色的小狗和三塊打糕，然後說“把糕分一點給狗吃，然後後面跟著它，自然就能知道回去的路了”。
過去，人們相信狗的奇怪行爲會預見未來的事情。在《三國史記》新羅本記有如下記載，“真平王53年春2月，白狗登上了宮中的圍牆。5月，王知道了李荪和李荪謀反的事情。”他們認爲白狗的行爲暗示謀反。在百濟本記中，在百濟亡國一個月前有這樣一段記錄“一只野鹿模樣的狗，從西邊來到泗沘城河堤，看到王宮後不斷狂吠，之後突然消失了”。祖先們認爲“狗爬到屋頂上就會有凶事或家運滅亡”。
古老的狗畫也有不少。在高句麗德興裏古墳的壁畫《牽牛織女圖》中織女帶著狗站著，在舞踴冢和角抵冢也有看起來十分忠誠的狗的畫。新羅土偶的狗表面非常多彩。
朝鮮時代也有很多畫狗的作品。把狗畫在樹下的畫有著“好好守住房子，阻止小偷”的意思。因爲“狗 戌”一字和“守護之戍”字外觀相似，並與“樹 樹”字音相同。畫在梧桐樹、竹子、桃樹下的狗分別代表長久享受瑞祥和平、永生不變、長生不老的意思。
人們相信，白狗驅除傳染病和鬼怪、牛鬼蛇神，爲家中帶來好的事情，並提前預警災難。在農家黃色象征豐年和多産，因此多養黃狗。
當然，擺脫人的控制的野狗成爲了威脅。據首爾大學獸醫學院教授千明善發表的內容，從朝鮮中宗末期開始，首爾敦義門附近馴養的狗逃往北面的山上居住，在6、7年間壯大爲40 ~ 50只，而且還成群結隊攻擊人類。千教授表示，“即使狗沒有不威脅，也會對狗産生恐懼或陷入恐慌的‘狗恐懼症’，在今天的動物恐懼症中占35%。”
趙鍾燁 jjj@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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