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离乡的宋海（91岁）在春节当天，前往歌手宋大宽的母亲丧礼上吊唁。在丧家推盏换杯之际，他想起了离乡时留在北方的母亲，酒劲涌了上来。宋海的故乡是延白平原所在的黄海道载宁。他的一句口头缠，是金堤万顷也不换延白。比金堤万顷平原更广阔的延白平原，依然生生地浮现在眼前。前一天北韩的导弹捣乱，令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宋海是在1•4后退之前的1950年12月，孑然一身跑到南方的。当时他23岁，母亲60岁。九月山上的人民军，每到晚上就会到村子里来。每到那时候，村子里的年轻人就会藏起来。在这一乱局中以为“（离家）也就一两天……”，没想到竟成了生离死别。母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一次可要小心。”坐船到了延坪岛，登上了美军的登陆舰（LST），“不知道是上天还是去哪里，最后到了釜山。”在茫茫大海上，他把自己的名字福熙改成了大海的海字。
母亲如果在世，就是128岁。直到8年前为止，因为不知道老母亲的生死，他一次也没有祭祀过。今年春节，哽唁着嗓子喊道：“梦里会出现吗？”两年前曾与宋海先生共进晚餐，聊起了故乡延白平原的话题。酒过数巡，奇怪的心情下偶然看到了一幕。他的眼眶中满含着泪水。去年3月他录音制作的“流浪青春”，歌辞十分哀切。“檐廊下含泪挥手的妈妈，天色昏暗的广阔原野，远行的儿子你要小心，那个声音遥远依稀，已经七十年，多么多么想念的妈妈……”
最想结婚的头号男子“国民大哥”宋海。“健健康康的，多赚点钱，不当吃白饭的，每星期带来回全国的特产”，没有人不知道这样的理由。《思母曲》里宋海断肠的梦想，是在统一后在故乡主持全国歌咏比赛。喜欢BMW（大巴、地铁和散步）的他，身体十分健康。估计能活一百岁以上。但是，南北关系就像是黎明前一样黑暗。但是，拥有核武器的北韩玩火必须灭亡，宋海实现梦想的日子也似乎已不再遥远。
崔英勋 首席评论委员 tao4@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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