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难民和移民问题，申根条约的未来将岌岌可危。”
24日，在欧盟16个成员国首脑参加的难民问题非正式峰会上，意大利总理孔特大声指出：“抵达意大利就是抵达了欧洲。我们必须再次确认责任和连带关系。”他警告：“由于难民问题，（欧盟成员国之间无需另外办理手续就能自由移动的）申根条约已处于危机状态。”意大利是和希腊是横渡地中海的难民最先到达的国家。他还公开警告说，如果其他欧盟成员国对当前意大利亚和希腊遭受的难民问题视而不见，就可以保障自由通行。
欧盟一名外交消息灵通人士24日对英国《卫报》表示忧虑说：“如果不能解决移民问题，申根条约将结束。”当前局势下，难民问题甚至动摇了欧盟的根基。
其原因，悖论般地出在一直作为欧洲统一先锋的德国。属于总理默克尔所在的基民盟的姐妹党基社盟负责人、德国内政部长霍斯特·泽霍费尔，正在推进对经由别国的难民封锁国境的方案。默克尔表示反对，因为在她看来，如果德国领头，其他欧盟国家就会追随，事实上申根条约将会瓦解。霍斯特·泽霍费尔警告默克尔说：“如果7月1日之前拿不出代替方案，有可能解除联合执政。”
因难民政策上的分歧而面临大联政危机的默克尔急忙召开了有关难民的非正式首脑会议，但未能找到解决方法。默克尔在首脑会谈结束后表示：“我们将继续努力，将与欧盟个别国家进行双边或三方磋商。”
目前，欧盟成员国在难民问题上分成三个阵营，形成对立局面。欧盟最大的富国德国正在推进阻止难民们“二次移动”的方案。这是因为，踏上欧洲土地的难民们，很多人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德国。位于内陆的奥地利也赞同这一观点。1990年由欧盟12个国家签署的都柏林条约规定，难民需在最早入境的欧盟国家里接受资格审查，如果前往其他国家申请难民身份，将被遣返至最早入境的国家。但实际上，几乎没有人被遣送回最早抵达的国家，因此德国的苦恼正在加深。
紧挨着地中海的意大利和希腊强烈反对防止二次移动的构想。意大利总理孔特主张：“最严重的问题是第一次移动，如果不能解决这一问题，就不能讨论二次移动。必须改变难民到达的第一个国家为这个难民负责的框架。”他还提议：“所有欧盟国家都分担收容难民的责任，如果拒绝，就不能得到欧盟基金的援助。”
但是东欧国家反对这一提案。东欧国家拒绝欧盟成员国强制收容难民的责任和连带关系。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维谢格拉德四国”领导人抵制了24日的峰会。
虽然欧盟在欧洲之外建立了中心，在那里进行难民审查，并推进增加监视欧盟边境等对策，但由于各国情绪激动，预计28日的欧盟首脑会议上也很难找到解决难民问题的对策。
董正民 ditt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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