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借修正带用一下！”虽然长达数月、每天14小时在同一间教室里，但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姓名。只是相互称呼课外学习班发放的号码。这就是最近为了就业而准备参加托业（(TOEIC）考试的寄宿学习班里的风俗图。原因只有一个。一旦互报姓名就会成为“相识”。处境相似、很容易产生共鸣，可能就会交往。而最终如果托业分数很低，吃亏的只有自己。“禁止称呼姓名”是学习班的老师长期执教而掌握的秘诀。
▷“X号猫头鹰渡河准备完毕！”在部队服过役的男子大概都喊过几遍这样的口号。一旦进入游击训练场，都不喊军衔和姓名，只叫写在头盔上的号码。猫头鹰是给第一次接受美军特工训练的陆军士官学校学生们所起的名字。据说是因为它既勇敢而机敏，同时又能在韩半岛任何地方栖息。监狱里的犯人也只喊号码。屠杀了400万人的纳粹治下的奥茨威辛集中营，还强行把号码烙作文身。
▷在游击场上只喊号码，是为了能够让军衔低的训练助教毫无忌惮地安排高军衔对象进行训练。监狱里只叫号码，虽然不无照顾狱中人员隐私的考虑，但更多是为了有效的管制和管理。不叫姓名而叫号码，也有不承认对方人格的意味。去年共同民主党议员提交了学校课堂时间里教师不得不叫学生姓名只叫号码的法案，也是为了阻止侵犯学生的人格权。
▷据说，京畿道军浦市托业寄宿课外班里的学生们，在超过4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违反过这一规定。这说明就业是多么迫切啊。据说，托业考400多分的学生，一般只需3个月时间就能提高到700多分。今年4月我国的青年失业率是11.2%，是经合组织（OECD）35个成员国中增幅最明显的国家。体感失业率在上个月底为22.9%，每四五名青年就有一人处于失业状态。不谈恋爱、忘记姓名、一心扑在找工作上的韩国青年们，真是可怜。
河宗大 orionha@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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